她穿书了,成了书中的当家主母。 婆母不贞,为了情郎掏空家底,养坏嫡子嫡女,还将怀孕的她赶出府,一尸两命。 一家子都是炮灰不说,还各个结局凄惨。 如今她来了,只想要个好结局活下去。 可为什么,她还没出手呢,那些人的作死行为都没有了? 等等…… 为什么她想什么,他们都知道? 婆婆不作妖了,小叔子不惹事了,就连小姑子的恋爱脑也好了。 她:“难道,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?” 突然回家的丈夫:“听说夫人想和离?为夫这里从未见过和离,只见过丧偶!” 不爱她的夫君回来了,还缠着她生二胎? 不要啊,她想和离,拥有自由身!
第1章
“来人,请家法!”
“温氏不贞,有辱门楣,依家法打去孽种,杖毙!”
这句话,出自温九书的继婆母之口。
原主的死亡倒计时,开始了。
温九书抬眼,看了眼继婆母的面相,眸色隐晦,“我们半斤八两,是不是应该一起杖毙?”
温九书穿了,穿成《庶女主母》书中的一个小炮灰。
死神举起了镰刀。
但她温九书来了,就算是死神,也得把刀收回去。
“自己死到临头,还想来攀蔑我?”
孟氏,她名义上的婆母,愤然的指着温九书,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,“你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来,将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?将我儿的脸面置于何地,休怪我这个做婆母的容不下你,你腹中的孽种,断不能留!”
孟氏心里得意极了。
好,好极了!
叫她抓住温九书这么大个把柄。
侯府不需要两个女主人。
只要在侯爷回来之前,将温九书处死,侯府就依旧是她当家。
“说的对。”温九书并不慌乱,淡淡的瞥向孟氏的肚子,“就请婆母先做个示范,儿媳随后就来,婆母不必害怕,黄泉路上我有熟人,你不会孤单的。”
“我们婆媳一起上路吧。”
温九书眼神幽冷,带着一丝嘲弄和疯癫。
孟氏暗暗心惊。
温九书疯了?
她知道点什么?
孟氏眼神发狠,小贱人,留不得了!
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把她捆起来,施棍刑!”
孟氏怒呵。
所谓棍刑,就是将妇人绑在长凳上,用棍子痛打腹部,致其流产。
林管家冷哼,招呼两个下人,就要对温九书动手。
和夫人作对,温九书就是找死!
温九书面色一冷,“谁敢!我是平南侯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侯夫人,正儿八经的侯府主母,若无侯爷的指令,谁敢动我?”
下人们面面相觑,被她唬住了。
但林管家,胆子向来大,可不怕她,“侯府自有咱们夫人当家,还轮不到你来充大王!”
他说的夫人,自然是孟氏。
但温九书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,婆母应该晋升老夫人才对。
孟氏这是不愿意让位放权。
温九书原本也没打算争这个主母的位置,她只对修道感兴趣,但既然孟氏非想将她赶出去。
她偏不让。
孟氏是继母,她原本是老侯爷的小姨子,后来侯夫人去世,孟家为了不让侯门主母的位置旁落,便设计让老侯府和小姨子发生了关系。
老侯爷念着原配夫人的情分,便将孟氏抬进了府。
顺理成章做了继夫人。
但她这位继婆母可了不得。
养情郎,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。
“笑话,我为什么不敢动你?我虽是个继母,可我儿敬我,我拿侯爷当亲子看待,你与人通奸,我便是将你沉塘都不为过!”
“今日我便要替我儿休了你,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儿媳妇,我沈家要不起!”
孟氏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。
沈家,平南侯府,当朝权臣,高门显贵啊。
继婆母打的一手好算盘,又要休她,又要她死。
温九书觉得,人活着,有时候精神可以不用太正常。
于是乎,她像头牛,一撂蹶子一蹬脚,一头撞在孟氏肚子上。
孟氏慌了,下意识捂着肚子,怒不可遏,“温氏,你疯了!”
“婆母慌什么?婆母刚说什么?孽种留不得,我很认可,所以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的。”
她龇着一口大白牙,孟氏气的发抖,“你,你少在那给我装痴卖傻!今日我是一定要替我儿休了你的!”
“休我可以,让平南侯亲自来。”
“公爹过世多年,婆母您面若桃春,被滋润的不错啊。”
林管家肉眼可见的比孟氏更慌,他眼神阴冷,冲上来就要薅温九书的头发。
温九书眸光一冷,反手就是一耳光,甩在管家脸上,“什么东西也敢碰我?真把自己当侯府的主子了?莫不是以为,没人知道你们那点蝇营狗苟?”
“你!”孟氏心虚不已,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,“温九书,你敢打人!反了你了!”
“你自己不检点,还想污蔑我这个做婆母的不成,你就不怕沈家的列祖列宗怪罪吗。”
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,又不是我给老侯爷戴帽子的。”
绿色的,帽子。
“你简直狂悖!”孟氏气疯了,指着温九书疾言厉色,“说,与你通奸的奸夫是谁!”
奸夫。
我比你更想知道,奸夫是谁?
温九书怀孕三个月,在她穿来之前,肚子里的崽就种下了。
可她与平南侯成亲,满打满算,不过半个月。
很明显,平南侯也不正常,娶她回来喜当爹。
原主的记忆里,甚至没留下孩子爹的长相。
就离谱。
如今,平南侯南下未归。
导致温九书在侯府如履薄冰。
而肚里的崽,跟原主那个炮灰,最终都没机会活下来的。
但孟氏的野崽子,最后却继承了侯府。
人生赢家呀。
第2章
孟氏的子女宫来看,必是有儿有女。
只是这儿女,跟侯府没什么关系罢了。
温九书眼含嘲弄,嘴角挑起戏谑的笑,“我的奸夫,婆母是空口无凭,你的奸夫,近在眼前呀。”
这一家子,都是炮灰。
个个都是短命鬼。
孟氏不过三十出头,就守了寡。
都说她守着侯府不容易,年轻守寡,多寂寞啊!
实际她夜夜有人暖被窝,有钱有闲有情郎,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神仙日子。
“你自己不知廉耻,与人苟且,竟还要拉我下水,温九书,你就是个黑心烂肺的!我操持侯府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岂容你泼脏水!”
孟氏心慌手抖,指着温九书疾言厉色,“我还没处置你,你倒先来反咬我一口,着实放肆!来人,把她给我捆起来,我要亲自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种,否则便是休了她,她挺着肚子出去胡言乱语,丢的也是我侯府的颜面!”
温九书抬手,“我明白你想赶我出府,想自己掌控侯府的心情,我劝你再忍忍,等侯爷回来,亲口说休我,我立马卷铺盖滚蛋。”
这个年代,休书也算文书,是要过官府明路的。
你有平南侯的大印么?
替子休妻,你靠谱么?
没有盖印,等于白搭,当谁想跟这倒霉侯府绑在一起呢?
心事被戳中,孟氏冷嗤,“你明知我儿南下办差,不在家中,要我儿亲自来休你,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。”
等?
怎么可能等。
等温九书的肚子大了,她的肚子也大了。
等不了。
新婚第二日,平南侯就领了圣旨,南下办差去了。
她跟平南侯,根本就没圆房!
“母亲!”
轻佻散漫的声音传来,身穿绯色衣袍的人影一晃眼就到了孟氏面前。
“云淮你来的正好,温九书未曾出嫁前,便有了身孕,还想让你大哥当冤大头,我沈家是决计不能留她的!”
孟氏立马换了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沈云淮皱眉,下意识的看向温九书的小腹,“大嫂,母亲说的是真的?你当真有了身孕?”
“你还叫她大嫂,她可是连奸夫都舍不得供出来的呀!”孟氏眼底藏着得意。
温九书瞧着了眼来人。
花孔雀?
沈云淮?
平南侯的弟弟呀。
【我想想,这个小叔子是怎么个死法?好像是被人脑袋开了瓢,剁了手脚,最后扔进了茅坑里,喂了蛆吧?】
咦,好臭。
闻到味道了。
沈云淮:.....
这,好像是温九书的声音?
小叔子,是说他?
他好像是她小叔子没错吧?
“三爷,你可要给夫人做主啊,温氏她不敬婆母,她打了我一巴掌,还打了夫人啊,夫人可是她婆母!欺压婆母的女子,便是送官严办都不为过!”
林管家愤愤的替孟氏说话。
沈云淮,家中行三。
他瞅了眼林管家的脸,手指印异常清晰。
大嫂手劲儿还挺大。
她连母亲都敢打?
不过刚刚听到的声音,是大嫂么?
他会死?
还是那么个恶心的死法?
【叫爹!】
沈云淮:“你放肆!”
你还想当我爹?
他嘴角抽搐,瞅着温九书,目光冷然。
“嗯?”温九书面露不解。
【叫爹有什么不对?你继母的情郎,叫爹没毛病。】
沈云淮:.....
他面色阴沉。
额角青筋暴跳。
温九书一脸冷淡,沈云淮深深的看了眼林管家,然后深吸一口气。
“大嫂,管家说的是真的?你打了母亲?”
林管家有些心惊,总觉得沈云淮那一眼跟带着刀子似的!
“不算打,顶多算撞了。”温九书很坦诚。
沈云淮讶异,“为什么?”
“她让人打我,难道我不能反抗?”
沈云淮:.....
所以你就还手了?
敢跟婆母还手的儿媳妇,他没见过。
温九书注意到,沈云淮身上的绯衣湿漉漉的。
他眉间,有一缕金光。
那是功德。
说明他回来前,做了善事。
温九书瞧着他的面相,是救了个落水的孩子啊。
难道有一缕功德加身。
【可惜了,这点功德也改变不了他的命数,被孟氏养成了个花孔雀,你以为她那是宠你,其实是捧杀,教的你游手好闲,吃喝嫖赌样样俱全,连亲娘的遗物的都输光了。】
“胡说!”沈云淮冷呵。
他是爱赌两把,但绝不会拿亡母的遗物出去赌。
更不是输光亡母遗物!
温九书狐疑的看他。
沈云淮轻咳一声,眼底带着深深地震惊。
他确定,那就是温九书的声音。
他似乎,能听见她的心声?
沈云淮虽然平时轻佻放浪不着调,但大概是骨子里本就有侯府威严的基因,他冷脸呵斥起来,也极让人畏惧。
林管家以为他呵斥的是他,“三爷,我没有胡说啊,温氏确实对侯爷不忠,大夫可以作证,她肚子里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呢!”
沈云淮目光微动。
大嫂嫁进来不过半个月,三个月的身孕,是不是多了点?
更让他惊疑不定的,是继母这些年对他的好,都是捧杀么?!
沈云淮看孟氏的眼神,多了一丝怀疑和戒备。
孟氏并未察觉到,一心只想将温九书赶出侯府,“你有辱侯府门楣,云淮你说,我们沈家是不是该休了她!”
“该.....”吗?
【要不是算出这孩子与沈家有些因果,当谁愿意跟你们一家子短命鬼待在一起呢,如果没猜错,孩子爹就在沈家。】
沈云淮:.....
大哥与她成亲半月,新婚第二天就离家了。
她的孩子,是谁的?
短命鬼.....难道是他们都会死?
沈云淮惊诧的看向温九书,他发现大嫂正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那清冷的目光,盯的他头皮有点发麻。
沈云淮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声音有一丝颤,“大嫂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不会是想讹他吧?
“没什么。”温九书摇摇头,“我就是好奇,想看看最强恋爱脑长什么样。”